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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农民诗人方贻书

    时间:2008-08-01 19:21:14  来源: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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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贻书向来访者介绍他的作品和获奖证书

     

    一名普普通通的农民,30年的执著追求,他渐渐步入了诗歌的殿堂;一名小有名气的诗人,30年的春吟秋诵,他将诗歌融入了生活的点滴——

     

    今年63岁的方贻书,虽然头发大半已经花白,但精神依然矍铄。特别是谈起诗词创作的经历和心得,他更是神采飞扬,记忆清晰。别看他住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做了一靠子的农民,写诗的名气可大呢。

    他不仅坚持写诗30年,先后发表了320多首诗歌,代表作《挑炭吟》二首1997年刊刻在常德诗墙“百代沧桑”第一栏,还被桃源县诗词学会推举为农民诗友会会长,授予他“农民诗家”称号,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农民诗人。

    他只有初中文化,写诗基本上靠自学

    方贻书1945年出生在桃花源镇马家坪村。1961年,他初中毕业,那段时间虽然学校教育受到大跃进、三年自然灾害的影响,但他还是对课本上的古典诗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古典诗词好读、好记,朗朗上口,读多了就会受到熏陶。”参加劳动后的方贻书离开学校后,还经常自学诗词。“那时候生产队都没什么文化,我就自学《古文观止》,自己背诵《唐诗三百首》,最多的时候能背200多首。背得多了,自己就想写一点,只是那时候格律、思想都很不成熟。”方贻书介绍说,后来他觉得词也写得很美,于是又背了不少词。

     

    方贻书忙完农活后仍手不释卷

     

    “那个时候农村又没有其他的文化生活,我和队里的几个小伙子散工后就坐在一起读诗诗、吟诗。读得多了,听得多了,有些诗的内容也就有了些理解。”方贻书说,那段时间虽然在创作方面没有成就,但还是给自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文革结束后,他迎来了创作的辉煌期

    66年到76年,文革十年,我再也没有读诗写诗。”方贻书谈起这段往事还是觉得很可惜。1978年,文革彻底结束后,方贻书又拿起了放了十多年的笔,用早已被劳动磨砺得粗糙不堪的手,写起了自己挚爱的诗词。

    1987年是方贻书写诗的一个转折点。有次他在书店无意间发现了一本《湖湘诗萃》,就把自己积累起来的几十首诗,寄给了《湖湘诗萃》的主编杨第甫先生。

    没多久,方贻书就收到编辑部寄来的回信。“给我回信的是《湖湘诗萃》的编辑刘家传老先生,他是一个著名诗人,信是杨第甫先生转给他的。我打开一看,唉哟,几十首诗他都全部用红笔帮我修改了,哪里平仄不当,哪里用词不当,都帮我指出来了,从那里起我才真正弄清格律和平仄。”方怡书的言谈中,充满对刘老的敬佩和感激。“刘老还特意把其中的一首《满江红·观剧〈白蛇传〉有感》发表在《湖湘诗萃》上,那就是我的处女作。”

     

     

     

    方贻书多年来共发表诗歌300多首

     

    “看到自己的诗都发表了,写诗的劲头就更大了。从那时起,我就只要有时间就写,到现在写了400多首,发表了300多首。”方贻书边说,还边把自己发表的诗作指着我们看。

     

    作品上了诗墙,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事

    方贻书的诗歌上诗墙,是1991年的事。那年他听说常德正在筹备修建诗墙,就写了4首新作寄给诗墙修建委员会。“那4首都没有入选,后来选的是我在《桃源诗稿》上发表的《担炭吟》二首。”

    众所周知,2000常德诗墙被上海基尼斯总部命名为“世界最长的诗书画刻艺术墙”,目前作品被刻上诗墙的农民诗人只有十人左右。“当时入选常德诗墙的桃源人当中,只有我和漳江镇的许保田两个人是农民,许保田现在已经不在了。”说起入选诗墙的那段往事,方贻书至今仍然感到很自豪。

     

    方贻书上了常德诗墙的两首<担炭吟>

     

    1990年,我应邀参加常德的武陵诗社后,和诗社的杨杰、曹菁等人都成了朋友,受到他们不少指点啊。”方贻书又向我们介绍起他在诗词创作道路上奋斗的经历。

    1994年,方贻书还自费参加了中华诗词学会的诗词函授班。“当时只要交150块钱的学费,我还借了100块钱才交上。”从方贻书的笑谈中,我们依然可以体会到他当时求学的艰难。“县里、市里有活动,我一个农民,现在都还插十多亩田,有时又没钱,有时又没空,参加的时候也不多。”但由于对诗词创作的热爱,他还是和很多有名的诗人交上了朋友。“他们好多人都到我家里来过,谦虚得一点架子都没有。”

    未了的心愿,他还想出版一部诗集

    浏览方贻书贴在墙上的诗作,《念奴娇·为祖国放歌》《水调歌头·欢呼新世纪》《喜迎奥运》等一大批充满爱国情操和具有鲜明时代感的作品尤为显眼,《双抢吟》《劈麻吟》《修塔吟》等一批反映乡村田园生活的诗作也赏心悦目。

    方贻书最得意的一首是《田家》:“垄上锄禾烈日骄,东邻老叟喜相邀。称言消渴擂茶好,遥指炊烟教我瞧。瓜子炒、米花泡,粑粑油腻白糖调。暗中皮带松三眼,笑对茶壶把手摇。”常德诗词家杨杰看后大加赞赏,说:“没有亲自参加生产劳动,没有亲自喝过擂茶,即是文人、诗人,也是不会有这种情感,写不出这些生动的语句来的。”

     

     

    方贻书向来访者讲述诗词专家来他家的情景

     

    “诗歌除了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外,最重要的是要发挥它的教化作用。”方贻书针对农村的一些不良习气,还写了不少针砭时弊的诗歌,希望能教育村民,净化社会风气。

    “金钩钓饵钓鱼虾,诱惑偏钓井内蛙。博彩君当省悟,庄家永远是赢家。”“难报娘恩十月胎,移干就湿暖胸怀。忤儿不养亲生母,天理难容万不该。”说着,方贻书激动地念起了其中两首教育村民不要沉迷地下“六合彩”和要赡养父母的诗歌,果然通俗易懂,质朴有力。

    “我现在还想出一个集子,想给后人留一点东西。”临别时,方贻书谈起了他有生之年的最大一个心愿。他说:“我只是想让更多的年轻人喜欢上诗歌,让自己的作品发挥一点价值……”

    但愿方贻书的这一愿望能早日实现,也希望已年过六旬的他能早点脱离繁重的体力劳动,安下心来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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