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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名湖的哀思

    时间:2009-07-14 09:13:11  来源: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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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已去,长歌当哭。未名湖畔,哀思无限。

      著名学者季羡林先生11日上午在北京病逝,他生前工作和生活过的北京大学当天连夜在百周年纪念讲堂纪念大厅内布置灵堂。

     

     

    712日,公众在北京大学百年讲堂纪念大厅吊唁季羡林先生。新华社记者罗晓光摄

     

        712日,前来悼念的群众在吊唁簿上留言。新华社记者公磊摄

      

     

      12日中午,灵堂开放,社会各界人士冒着高温来到北大吊唁季老。灵堂外,吊唁的队伍排出上百米。人们胸戴白花,神情肃穆。

     

      灵堂内,哀乐低回,十多米长的黑幕上写着几个白色的大字:“沉痛悼念季羡林先生”。大厅中央的鲜花丛中摆放着季老的大幅遗像。照片中的季老身着朴素的中山装,面带微笑。1946年他从德国学成后回国,受聘担任北大教授,此后一直工作、生活在北大,长达60多年。此时此刻,他看着这片熟悉而亲切的校园,笑容中似乎流露出不舍。

     

      季老的儿子季承带着家人为父亲遗像献上了花篮,向遗像三鞠躬。季承的妻子对3岁多的儿子说:“给爷爷磕个头吧,和他告个别。”年幼的孩子尚不知世事,天真无邪地望着照片中的爷爷。

     

      季老早年为求学与妻子、孩子聚少离多,晚年又因种种原因与季承多年不见。直到季老去世前的几个月,父子才重聚。老人生命中的最后时光过得很幸福,因为儿子一直陪在他身边,可爱的小孙子更是让他尽享天伦之乐。

     

      “季先生一生坎坷,虽然他生前得到了很多、很高的荣誉,但他得到的爱太少了,希望他在天堂得到爱。”北大东语系教授张光璘感慨道。

     

      张教授是季羡林的学生,跟随季先生20多年。他说:“季先生是当代了不起的知识分子,他最了不起的一点就是永远说真话。他人格非常高尚,他爱国、爱人民、爱学生、爱我们的文化,这些都值得我们当代知识分子好好学习。”

     

      张光璘最后一次见到季老是2008年的86日——季老的97岁生日。七八个学生去医院给季老祝寿,季老非常高兴,和大家一起拍着手唱歌曲《祝你生日快乐》。“回忆起这些,好像就在昨天,”张教授说,“我们准备出版1000多万字、几十卷的《季羡林全集》,以此纪念他。”

     

        与季先生交往多年的北大社科部部长程郁缀教授说:“季先生一直希望中国的文化能够‘送出去’,他曾说,西方文化和中国文化交流是不平衡的,我们中国人拿过来太多,而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送出去太少。季先生一生都在促进中外文化交流的工作,积极参与东西方文化问题的讨论,为东方文化的复兴呐喊,对长期以来统治世界的‘欧洲中心主义’积极反驳。他对国学研究也非常重视和支持。他虽然走了,但我们的国学研究还要继续下去。”

     

      吊唁的人群中,许多人从没见过季先生,但先生的人品、治学令他们敬仰。

     

      北大心理学系学生张亮是学校学生报纸《北大青年》的主编,她和报社的几位同学将手中的菊花恭敬地献到季先生遗像前。1998年《北大青年》创刊时,季先生欣然应邀为报纸题写了报名,还附上一张纸条,写道:“如无必要,可不用。”先生托人带话给当时的学生:写得不好,请见谅。2008年是报纸创刊10周年,张亮他们致信季先生。先生在医院里为他们题写了“十年磨一剑”,鼓励他们办好报纸。

     

      “昨天大家听说了先生逝世的消息,都很吃惊,决定出版一期纪念季先生的专刊。”张亮边展示刚刚印出的报纸边说:“我们几个同学为了出这期报纸,有的人放假后原定回家,后来推迟了行期,有的人正在实习,也向单位请了假,终于连夜赶制出来了。”

     

      北京市民李飚女士走出灵堂时已是泪流满面,她指着手中季老的著作《我这一生》哭泣着说:“季先生的书救了我的命!去年我失业了,精神状态非常不好,曾一度想自杀。后来看到先生写的这本书,知道了先生在‘文革’时受到迫害也想过自杀,但他挺过来了,这让我很受鼓舞。”

     

    正在对外经贸大学读书的俄罗斯留学生刘莲娜也赶来吊唁,她告诉记者:“我从1999年开始接触季先生写的文章和书籍,虽然我从没见过他,但从他写的东西里能感到,他对古代史和近代史都很了解,他的书充满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他是个伟大的人。”(李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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